我懶ㄌ
沒有ㄉ到ㄆ😇
總之就是想寫花魁啦，不是游女喔是花魁，就是那種強悍大姊姊
OOC一定有，就斟酌(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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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口星羅棋布的小房子迎著腥鹹的海風，外牆隨著歲月結上銀白的礦物，月光下零星發亮，使這些房子像是一個個珠寶盒。

不復白日的喧囂，深夜給此處披上了神秘的薄紗，萬賴具寂中透著一絲飄渺。
沒有人會想打破這片寧靜。

所以當船上的馬爾巴斯聽見外頭的爭執，他微微皺眉。

是船板喑啞的摩擦聲都沒能蓋過的吵鬧。

他只好任命地披上肩褂，放下滿桌子帳目，隨手挑了盞油燈前往聲音來源。

擦亮的皮靴踩在甲板上，鏗鏘有力，如同男人本身的意氣風發。

風吹起他的肩褂，上好的料子發出了類似震翅的聲響。
就算黑夜籠罩，他依舊是劃破穹頂的那隻猛禽。

隨著目的地愈來愈接近，他聽出了三個人的聲音。

其中兩個特別兇狠急躁，似乎對剩下的那一人有所不滿。

那兩人馬爾巴斯認得，不過是港口搬貨物的苦力罷了。
依稀聽聞過那兩人的惡行惡狀，不外乎就是四處討錢，為的就是買一夜顛鸞倒鳳的歡愉，終究是不入流的小卒。

剩下的那一人就不一樣了，他好歹也在此處經商了一年半載，平時笑瞇瞇的，對誰都混了個半熟，怎麼可能有他沒見過的人？

馬爾巴斯只覺得，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。

不似男人低沉，也不似女人軟嚅，清新的嗓子如春風、如黃鶯初啼，說著的字句也不落俗套，恍若他的雙唇就不曾沾染過俗塵。

肯定不是凡夫俗子。

正當馬爾巴斯還在思索這附近有相似之人時，響亮的耳光點燃了本就一觸即發的爭執。

那兩個苦力像是被人踩了老鼠尾巴，瞬間大發雷霆地將那人給摁在牆上，力氣也不小，轉角的馬爾巴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他嘆了口氣，再三衡量後還是選擇了出手。

「唉！這不是之前幫我搬貨的兩位大哥嗎！好巧啊！」
他踏著輕快的步伐，裝作巧遇的樣子，配上那張笑瞇瞇的臉，還真有點那麼回事。

「嗯？你們身後……？」

那兩個苦力被人當場發現，立刻移動身體將身後的人給遮得嚴實。

僵持了一會兒，其中一人開口，語氣十分不善。
他警告馬爾巴斯莫要瞎攪和。

正巧，天上的雲也遮蔽了月亮，一時之間萬物裹上了一層陰影。

誰也看不清誰，可馬爾巴斯掏出的一袋銀子成功吸引了那兩個苦力的注意。

這些可夠他們玩個3天了。

那兩人識時務地拿了就走，本以為場面會變得火爆的人發出了嗤笑。
明明不久前還是被壓制的那方，這副模樣很明顯是看不起那兩個苦力。

只見他攏了攏身上的衣物，隨後伸出了手。

「賽西里奧。」
他說。

馬爾巴斯愣了愣，平時的瞇瞇眼都睜開了些許，隨後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自我介紹。

他回握。

「你好，我是馬爾巴斯，一個默默無聞的商人。」

雲霧從月亮上繞開了，這時馬爾巴斯才看清賽西里奧的真容。

然後他再度愣住了。

方才的雲霧像是刻意為了他的登場拉上布幕，只為了留給他最盛大的舞台。

首先映入眼簾的是，那根閃著光芒的髮髻。

上頭彎彎繞繞纏了許多要價不斐的銀飾，最頂端鑲了一隻鳥類，摸樣刻得栩栩如生，猶如下一秒就要展翅飛翔。
這絕對是出自技術高超的矮人之手，至少就馬爾巴斯的見識，還沒看過這附近也人類能做出這麼精細的東西的。

那根髮髻很完美地固定住了賽西里奧的髮型。
如銀瀑的髮絲像是被凍結了，停留在最美的時刻。

繼續往下，馬爾巴斯看見了他的容顏。

絕對可以說是沉魚落雁的絕世佳人。

他臉上施了一層鉛華、一層以妝容為名的面具。

那雙眼眸風情萬種，眼尾的紅微微上挑，上頭還施了珍珠粉，迎著月光，勾起男人的七情六慾。
而他的羽睫一眨，便化開了世俗情慾、隔開一切紛擾。

更遑論唇上那抹胭脂，刺痛了馬爾巴斯的眼。

配上他身上華麗而莊重的和服，外頭還披了一層繁複的打掛，再再昭示著他來頭不小。

可腰帶正面上顯眼的結，使馬爾巴斯愣住了。

來者是一名精靈花魁。

似是看透了對方打量的眼神，賽西里奧莞爾一笑：「別用那種眼神看我，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？」

說著，那雙修長好看的手還意思意思點了點他的眼皮子。

這下馬爾巴斯知曉，這副花魁的面具下藏著一份他攀不起的恣意逍遙。

可……他真的攀不起嗎？

男人正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，眼疾手快將賽西里奧攬進懷中。

懷裡的人還來不及發出驚呼，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「碰！」

他嚇傻了，緩了許久才看見自己方才站的地方插了一根吹箭。

然後他終於看清了眼下的情勢。

有人想暗算自己。
要不是這男人把自己攬過一邊，估計早就死了。

賽西里奧不自覺地咬緊牙根，冷汗沁濕了背脊。

他撫上了男人環在他腰間的手，意外地摸到了緊實的肌肉。

挑了挑眉，賽西里奧看向男人手上發出巨響的東西。

這是男人不知何時掏出來的東西，樣子有點像火繩槍，可又更小巧精細一些。

一時之間，賽西里奧燃起了好奇心。

他趁著男人緊盯吹箭來向時悄悄伸手——「喂，別亂動。」男人看也沒看地警告他。

平時笑瞇瞇的男人此時睜開了他的雙眼，賽西里奧頓時感到有甚麼往心臟刺了一下。

不得不說，男人認真起來還真有幾分肅殺之氣。
他只好撇撇嘴，安安分分縮在男人懷裡。

馬爾巴斯見賽西里奧終於老實下來，默默在心中嘆了一口氣。
該說真不愧是花魁嗎？如此攸關生死的場面也沒能讓他有點警惕。

不過好在剛才的那一發打掉了對方的武器，要不然他可就束手無策了。

沒錯，剛才除了那一聲槍響，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金屬碰撞聲。
賽西里奧沒聽見，可馬爾巴斯聽得一清二楚，那是威脅消失的信號。

那殺手也算是識時務，見自己沒勝算，便悻悻然走了。

過了半晌，確定了對方離去的馬爾巴斯放下懷裡又開始不安分的花魁。

他雙腳一落地，第一件事竟然是搶過馬爾巴斯手上的新奇玩意兒。

「喂喂、快還來！小心走火！」

「走火？這麼說這真是火繩槍的一種？」
賽西里奧和慌張的馬爾巴斯截然不同，饒有興致地把玩搶過來的東西。

「這……說來話長，算是吧，不過是改良過的。」

聽出對方不想進一步解釋的意思，賽西里奧乾脆直接拋還給對方，完全沒有一點做錯事該有的態度。

「行吧，『默默無聞的商人』先生。」

賽西里奧的話帶了刺，馬爾巴斯聽著有些不舒服。
畢竟好歹是對方的救命恩人，被如此無禮對待，多少都會不開心。

可對方似乎沒有繞過自己的意思，繼續開口：「我就覺得奇怪，你的手不像是商人該有的手。」

說著，回想起方才被攬在懷裡時的感受。

「而且你的身手……也不像是一般人。」

賽西里奧瞇起雙眸，對於男人的隱瞞不置可否。

他俯身，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，隨後貼著他的耳邊呢喃。

「可別小瞧花魁的觀察力。」

馬爾巴斯算是默認了，可他什麼也沒表示。

見狀，賽西里奧只是輕笑，銀鈴般的笑聲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。

「算啦，總之謝謝你。」
他笑彎了眼瞼，像隻饜足的貓兒。

只不過，是隻流浪貓。

「等等！你接下來要去哪裡？」
馬爾巴斯在對方轉身離去前喊道。

這下換花魁愣住了。

去哪？他也不知道。

當初是憑著一股衝勁，想也沒想地衝到了港邊。

或許是自知自己的問題不好回答，馬爾巴斯改口：「這麼問吧，你為何來這邊？」

為何？
「我……」

對啊，為何要不顧性命衝出那個牢籠呢？
還以為自己習慣了名為遊廓的牢籠，早已遍體鱗傷的翅膀卻還想掙扎。

「我想……看看海……」

花魁的目光望向了漫無邊際的汪洋。

思緒回到了從前，那時他剛進遊廓。

身旁跟著許多年紀差不多的孩子，撇除營養不良的身板，各個都生得一臉好面容。
他們都是剛被婆婆買下來的，估計都是戰爭孤兒。

興許是幸運吧，他成了跟在花魁身邊的禿。

那名花魁對他特別照顧，說是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。

他就這樣跟在花魁姐姐身邊，覺得比起以前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好太多了。

而且花魁姐姐還會教授許多知識，從琴棋書畫到待人接物，可以說是什麼都會。

直到他看見了遊廓殘酷的一面。

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花魁一樣活得舒適，更多的是為了溫飽糟蹋自己的身子。

他看見了染了性病的遊女，像是破敗的玩偶一樣橫屍路邊，肉體不再光鮮亮麗，而是覆滿蛆蟲。

他還記得當時花魁姐姐就站在他身後，冷冷地開口：「看到了嗎，這裡就是地獄。」

印象裡自己好像吐了，混著眼淚。
可這次，花魁姐姐沒有給自己擦臉。

再後來，他從花魁姐姐那裡收到了一盒鉛華。

「客人送的，我不要，你拿去玩兒吧。」

她是故意的，她知道自己今天剛看見一個遊女被抬出去。

遊廓可沒多餘的錢給她安葬，連草蓆也都破破爛爛的，露出了她淒慘的面容。

「她平時總是省著錢，也不買好一點的鉛粉，就是想早點把自己給贖出去。」

「呵，可惜了，最後剩下的不過一張好看的皮囊。」

負責處理屍體的人們聊著天，似乎對此習以為常。

「就是，就這麼白白給鉛粉給毒死。」

「嘿嘿，你說，咱能不能姦……」

接下來的話賽西里奧不敢聽，他逃跑了。

眼下他接過那小盒子，握得死緊，還心神不寧。

時光飛逝，當時意氣風發的花魁姐姐老了。

她躺在臥榻上，像是風中殘燭，枯枝一般的雙手緊握著一根髮髻。

負責照料她的賽西里奧即將成為下一任花魁，此刻他只是來道別的。

「小鬼……？」
她的雙目混濁，早已看不清東西，聲音也難聽得要命，活像一個吊死鬼。

賽西里奧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。

「……哈……我就知道是你……」

外頭陽光明媚，卻照不進這破爛的偏房。
早已從神壇上滑落的花魁姐姐，如今連蓋在身上的被褥都飄出一股霉味。

畢竟早已沒人管她了。

賽西里奧只是自顧自地拿起姐姐收得完好的化妝盒。

器物的碰撞聲迴盪。

「你說……要是我當初不這麼驕傲……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呢？」

「可小鬼啊……你可曾想過……花魁若是沒了這般尊嚴……那還叫花魁嗎？」

「……我不後悔當上花魁……我後悔的是沒能再見到他……」

年邁的姐姐就這樣自說自話，直到賽西里奧放下手上的盒子，準備給她上最後一次妝。

在賽西里奧的眼中，淒慘的花魁姐姐堅守了她那份愚昧，卻賠上了性命。

不值得。

明明有許多追求者搶破頭就為了贖她，每一次見面都帶著新奇的玩意兒，都是不同種族中最新穎的東西。
然而她卻握著手上的髮髻，一一回絕了。

年復一年，誰都知道那人估計是死在了戰場上。

「你說……他會來……接我嗎……？」
最後，她氣若遊絲地開口。

怎麼可能。

「會的，姐姐。」
賽西里奧說了謊，就如以往一樣。

再次睜眼，床上久受病痛折磨的人就這麼走了。

前所未有的安詳。


賽西里奧就這樣靜靜地捧著她枯老的雙頰，慢慢仔細為她上妝。
可隔壁卻傳來男女歡愛的呻吟。

沒辦法，誰叫這裡這麼破爛呢。

「至少……姐姐到了最後，保住了她的堅持。」
縱使她堅持的事物賽西里奧不懂。

再後來，賽西里奧成了頭牌花魁，也接待過不少客人。

那些人最後都沒能付起同他初夜的費用，而唯一一個付得起的男人，卻只是送了他一根髮髻，也沒多做什麼。

說起來，那個男人還真奇怪。

賽西里奧搖頭，沒有接客的時候他常常坐在窗邊，復古的木製窗格就是他的籠子。

有時手上會捻著那根髮髻端詳……上頭的鳥看起來是多麼自由。

陽光照到了他手上的髮髻，折射出如同萬華鏡的光輝，一塊一塊的光斑零散遍布，使這個房間變得像是海底世界。
這時，他就喜歡望向窗外，身處最高閣樓的花魁能將整座海港收進眼底。

恍若能聽見海的聲音，而不再是黏膩的歡愛聲。

這是賽西里奧最喜愛的時光。

「所以、你就這樣逃出來了？」
馬爾巴斯扶額，不曉得該說些什麼。

逃跑的花魁拿下了頭上的髮髻，好看的手輕輕把玩。
半晌他抬頭，「不行嗎？」反問道。

原先盤起的髮瞬間傾瀉而下，過長的頭髮披散在肩頭，若有若無的幽香令馬爾巴斯紅了耳根。

「不、不……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來我的船上……」

話還沒說完，對方便環上了他的雙肩，幾乎是整個人掛了上去。

他的聲音很細，同時帶著一分不易察覺的誘惑：「你想要什麼？」

「我現在身無分文，又是被遊廓追緝的花魁，讓我想想……除了這髮髻，我都能給得起。」

「……只要不要讓你的手下全一起上的話，多少還是能應付過來的。」

見賽西里奧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如此淫穢之事，饒是他馬爾巴斯也受不了，只得把人給扒下來。

「不用了……！總之回報什麼的先不用……！」

「……哦？確定嗎？手下的性欲先不提，你的也不用？」
說著，花魁在男人的耳邊吹了氣。

「不用……！」
……至少暫時不用。

自討沒趣的賽西里奧見對方如此堅決，也不多說什麼，轉身就朝港口前進。

馬爾巴斯只好摸摸鼻子，加快腳步趕上他，隨後牽起他的手，免得迷路。

此舉令賽西里奧微微一笑，乖乖放慢腳步，任由對方帶著。

未了，還偷偷刮了一下男人厚實的掌心，不意外看見對方一陣踉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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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有寫出那種感覺😇 ((哪種
 

有點憂鬱又有點幸福(?
之類ㄉ((躺
我好想學會說話